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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们社员经常和知青在一起学习。我记得当时学习毛主席的文章比较多,《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纪念白求恩》等等。我是大队党支部书记,组织给他们上课,但是实际上,我也是和他们一起学习。

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为人民服务》这篇文章。毛主席在这篇文章中有一句话:“只要我们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我们这个队伍就一定会兴旺起来。”这句话的核心思想就是:衡量对错的标准,应该从人民的利益出发。我们始终要坚持好的,坚持对人民有益的,改正那些错的,那些对人民无益的。这篇文章不咋长(陕北方言,不怎么长),我见近平反复地看,反复地读,爱不释手。我当时还在心里想:这个娃娃咋这么爱学习呢!

在梁家河插队的这段时间,近平还阅读了大量书籍。政治、经济、哲学、文学方面的书,他看得真是太多了!只要有一点点空闲时间,近平坐下来就看书,有时候一直看到深夜才睡。那时候在我们黄土高原的窑洞里,近平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要上山劳动,想学习只能硬挤出一点时间,晚上看书只能就着昏暗的煤油灯,但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却对学习有着浓厚的热情。我们都说,社员抽烟有“烟瘾”,近平读书有“书瘾”。

今天我们总是跟孩子说:“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这条路,对于当时的近平来说,几乎就是不通的。他父亲习仲勋当时受到严重的政治迫害,近平本人被划分为“黑帮子弟”,他就算刻苦学习,一般也没有上大学的机会。实际上,近平读书并没有明显的功利性,也不是为了考大学,而是出于对知识的渴求。他在梁家河待了7年时间,我就没见他离开过书本,没见他放弃过读书。尤其是他当了我们的大队党支部书记之后,他每天不仅要和社员一样劳动,还要处理村里的大事小事,在那么忙的情况下,他仍然坚持读书。社员到他窑洞里去,都说:“你看这炕头上的书堆得满满的!”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热爱知识,他怎么能在那么艰苦的情况下坚持读书?怎么能7年都坚持读书呢?

——梁玉明《“近平敢说敢做敢担当”》

他们好几个知青都带了书来,都在一起看,他们的书大部分是文化教材,有哲学、政治、经济等方面的书;还有一部分是外国文学名著,也有中国作家的小说。那个时候,近平十五六岁,我十七八岁,我们都是在上学的年纪就到农村来了,对知识非常渴求。那个年代,我们偏远的山村没有电,更谈不上现在的电视、互联网,那时候啥都没有。要想了解外面的世界,只有通过书籍,而当时的农村,书也很难找到。

那个年代,考试交白卷、得“鸭蛋”很光荣,但是近平没有受那种社会风气的影响。他热爱读书,“痴迷”读书,每时每刻都汲取知识。那时候,整个社会文化生活匮乏,黄土高原闭塞而荒凉,待在屋里就是昏暗的窑洞,出门就是漫山遍野的黄土。近平在劳动之余读书,是一种充实自己,让自己不至于荒废时光的好办法。

我经常到近平的窑洞去做客,也经常看他的书,有时候我也把他的书借走看。一来二去,我们的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多,经常谈起书里面的知识。我们虽然文化程度差不多,我还比他年长几岁,但是从我们各自成长的家庭环境、社会环境还有生活阅历来比较,我与近平的见识、知识面,都有很大差距。然而,近平非常谦虚,知识层面上的差距并没有使我们之间产生隔阂,反而是他随和的性格促使我与他交朋友、谈天说地,遇到不懂的事情都向他请教。

他每天下地干活回来,吃完饭就看书,到了晚上,他就点一盏煤油灯看书。当时的煤油灯很简陋,在用完的墨水瓶里灌上煤油,瓶口插个铅筒,再插上灯芯,点燃了照明。近平就拿本书,凑着那点儿亮光看书,因为离得太近,煤油烟经常熏得他脸上、鼻子上都是黑的。就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近平每天都要看到大半夜,困得不行了才睡觉。我这个人喜欢写写画画,在村里经常干一些农村“文化人”的活儿,所以我和近平之间就更容易沟通,我也喜欢去他住的地方串门,白天我们一起劳动,晚上我就去他们住的窑洞找他拉话。

——王宪平《近平是靠自己踏踏实实干出来的》

我喜欢到知青窑洞去玩,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可以看近平带来的很多书。炕沿上、铺盖上、枕头边上,全都是书。现在回忆起来,近平他们住的那个窑洞特别温暖,也特别神奇,就像是知识的宝库。

有时候上山干活,近平也在兜里装一本书,中间休息的时候,大家在拉话,他就拿出一本书来看。晌午回窑洞歇一会儿,近平也要抓紧时间看一会儿书。我觉得,一方面是近平对读书有着浓厚的兴趣,另一方面是读书也带给近平无限的力量。书里有更广阔的世界,有更丰富的知识,通过学习,人增长了见识,汲取了知识,就会变得更坚强、更强大。

我家里很穷,从小到大,身上没有过一分钱零花钱,更没有钱买书。所以,我很羡慕近平有那么多书,我在他们窑洞里的时候,很想看看那些书里写的都是什么,一开始不敢多翻,只是小心翼翼地翻两页。后来熟悉了,我就拿起来翻翻看看。近平见我对书有兴趣,就跟我说:“铁锁,你喜欢看什么书就拿去看。”我连忙点头,心里非常高兴。

我最先看的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对这本书我有特别浓厚的兴趣。我想,一个“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学会了十万个“为什么”该有多了不起。书中有很多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我从小生活在山沟里,对外边的世界根本不了解。出家门最远就是到文安驿,连县城都没去过。《十万个为什么》是有插图的科普读物,我在书上看到飞机、看到汽车、看到轮船,就高兴得不得了。

我还从近平那里借过物理、化学课本。此外,他那里还有很多古典文学和历史名著。我看过《三国志》,因为是文言文,里面的好多字我都不懂,遇到不懂的,我就问他,无论问什么,近平都很耐心地教给我。我还看过高尔基的《母亲》和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这些书都是近平从北京带来的,他都借给我看。

很快,一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知青有的返城,有的招工,有的当兵,大部分都走了。我晚上跑到近平那里去,他还保持着看书的习惯,只要有时间,他都捧着一本书看,看到很晚才睡。

——武晖《“近平既一心为民办事又善于为民办事”》

学习是一个不断丰富自我、提升自我的过程。近平思路宽广,思想活跃,分析问题能力很强,这同他刻苦读书学习分不开。他在陕北农村劳动期间,数年如一日保持着刻苦学习的习惯。据我了解,近平读书学习有几个方面的特点。

第一,他勤奋好学,到了夜以继日的程度。正如有些老乡所讲的——有个针缝的时间都要读书,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白天去山上劳动,晚上回家一有空就看书。后来,大部分知青离开了,窑洞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在炕上有各自的床位,中间隔着一个炕桌,炕桌上有盏煤油灯。白天干了一天活就已经很累了,晚上吃过饭,我如果觉得累,就睡觉了。而近平吃过晚饭总是拿起书本,开始学习。他怕影响我睡觉,就把灯移到一旁,用身体挡住光线。他看书常常到非常晚。有时候,我半夜醒来,发现近平还在看书,就问:“近平,你怎么还不睡呀?”他总是说:“再看一会儿。”有一次白天聊起天来,他和我调侃说:“昨晚看书至深夜,四周寂静,颇有些‘世人皆睡我独醒’的味道。”还有一次,他颇有感慨地说:“农村知青生活可真是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高度结合呀!”事实的确如此,白天劳动强度大,人已经很疲劳,每天吃得也不好。回窑后再长时间阅读,大脑高速运转,对体力和脑力都有很大的消耗。

第二,他读书注重分析对比。一方面,近平会就一个观点、一个史实找出很多相关的参考书籍来阅读比较,从不同的侧面去了解和分析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他形成自己的见解和观点,也会跟别人进行讨论。他看书经常是几本书同时看,有所对比,有所分析,不但比较几种说法的同异,也推敲作者为什么这么说,正所谓“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比如,他在学习苏联历史学家谢缅诺夫《中世纪史》的时候,就参考了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本《基督教青年读本》一起看。由于我们当年接受的教育,对基督教没有多少了解。近平在学习这方面知识时,比较全面地了解了罗马帝国时期基督教作为基层群众信仰的宗教被罗马当权者镇压的历史。这就是他在看书时不断扩展参考资料所起到的作用。

近平这个读书方法,简单来说,就是他经常是以看一本书为主,同时又寻找相关的书籍作为佐证,不断地扩展阅读书中的知识。比如他看中国历史,就是先以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为主要读本来学习,但在学习中发现史学家的不同观点时,就以钱穆、吕振羽等不同版本的中国历史书籍来互相印证、互相对比,深入理解。这样学到的历史观点,是一个立体、全面的观点。既掌握了它们之间的联系与不同点,也养成了从不同角度观察分析问题的习惯。

近平在了解不同学者的观点后,非常喜欢自己思考。他经常问我:“这本书,你看过没有?”如果我看过,他会就某一个观点与我进行讨论。他对讨论切磋推敲印证那些重要的知识点非常有兴趣。虽然我们那个年纪所讨论的问题未必有多么深奥、多么专业,但确实起到了活跃思想、拓展思路的作用。

——雷榕生、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黄土地的一部分”》

近平每次去“五七”干校探亲或外出,总能带回来一些新书。有一次,他带回来厚厚一本郭大力和王亚南翻译的《资本论》,躺在炕上专注地阅读。过后,他对我议论起这部著作。他谈了很多关于《资本论》不同版本沿革的知识,并说《资本论》的翻译版本研究很重要,他特别推崇郭大力和王亚南这个译本。他介绍道,这两位翻译家同时也是社会学者,一生矢志不渝翻译和介绍马克思主义著作到中国来。近平讲到他们的执着和毅力,即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矢志以恒,一以贯之,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夙愿。他对这两位学者非常推崇,不仅推崇他们的学术造诣,更推崇他们的高尚人格。

近平读哲学书籍,主要还是读马列主义哲学。他下了很大功夫去阅读研究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前不久,我在电视上看到近平在一个场合讲解辩证唯物主义,讲到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当年在窑洞里近平学习辩证法的时候,也曾谈起过这个问题,即不要把辩证法简单化。矛盾的不同侧面是不可分离紧密联系的,互相作为存在的依据。辩证法的精髓固然是对立统一规律,但实际上,对立统一除了对立还应考虑统一,唯物辩证法本身就包含事物的互相关联与事物的发展,还包括否定之否定、质量互变等规律。简单孤立地谈问题一个方面而不顾及其他方面的因素,肯定是有片面性的。如果认为辩证法的内容仅仅就是一个“斗”字,就把整个问题简单化了。

——雷榕生、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黄土地的一部分”》

我们初到梁家河时,还只有初中生的文化程度。初中课程里并没有讲过世界史。近平在阅读很多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时候,涉及不少名词和事件,都与欧洲历史相关,看到以后觉得很生疏。近平就找到苏联出版的《中世纪史》来看。这部书他好像是从当地一位教员家里借到的。在这本著作中,从东、西罗马帝国,从查理大帝,到法国、德国、英国的近代雏形,都有相对完整的讲述,这本著作也讲到了东方各国历史的演进和变化过程。通过对这部书的学习,近平对欧洲诸国的发展史有了初步认识。

近平还有一本常用的工具书《新编新知识辞典》,1952年出版的,这是一本非常厚的工具书。辞典里面收录了大量重要词条,并有简要清晰的介绍。像“神圣罗马帝国”“苏沃洛夫”“二月革命”等,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近平在阅读其他著作时,经常拿这本书作参考。

——雷榕生、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黄土地的一部分”》

近平非常喜欢中国古典诗词,他读过《离骚》,读过《古诗源》,读过《李白诗选》《三曹诗选》等。他很喜欢曹孟德作品的悲壮苍凉,喜欢建安乐府感情真挚、朴实无华、气势雄浑的风格。对于词作,他更喜欢读辛弃疾。有时他读古典诗词读得兴奋了,就跑到院子里大声朗诵,有时在山上劳动的时候也会朗诵。他的记忆力很强,读过后喜欢的诗词大多都要背下来。若前一天晚上读到了他喜欢的诗词,第二天他就会背给我听。一方面是他确实喜欢诗词的韵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考验自己的记忆力。我作为听众听他背诵,心情也是非常愉悦的。总体上看,他比较偏爱慷慨激昂、豪放自信的诗词。当然,像李白那种飘逸浪漫型的,他也很喜欢,李白那首《将进酒》我就听他背诵了多遍。

近平读过的外国名著也非常多。近几年他在访问俄罗斯、法国、德国、英国等国家时,都曾提到过他所读过的这些国家的优秀文学作品。他所列举的,都是他认真读过的作品。我印象中,巴尔扎克和莫泊桑的小说、莎士比亚的戏剧,他都很喜欢读。他来农村时带了苏联作家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这个大部头著作四卷本,我们几个分开看。你看第一本,我看第二本,有时候进度不一样,接不上了,我们就互相询问,故事情节是如何发展的。当然也有一边干活一边谈论小说情节的时候。《九三年》也是近平很喜欢的一本书,他经常和我们讨论法国大革命狂飙时期激烈残酷的阶级斗争。《战争与和平》《一九一八》《悲惨世界》等,都是近平非常喜欢的人文色彩很浓的名著。通过阅读这些外国名著,近平的思维和视野得以开阔,心灵得到滋养。

——雷榕生、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黄土地的一部分”》

近平读过不少有关军事和国际政治的著作。这里需要作一点说明。我们下乡时,都带了一些书,其中近平带了不少包括政治、哲学、文学、历史方面的书。由于家庭背景的缘故,我带的书主要偏重历史和军事方面,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解放军总参谋部翻印出版的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内容的书籍。这套书籍的翻印,可以追溯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毛泽东为了拓展我军高级指挥人员的视野而委托总参组织翻译出版。这套书包括《罗斯福见闻秘录》《隆美尔战时文件》《太平洋战争:岛屿战争》等。带到延川农村的书中,还包括当时能得到的国外军事名家著作,如《马克思恩格斯军事文选》《战争论》等,还有中国的军事论著,包括《中国古代军事理论选集》《三十六计》等。对于毛泽东的军事理论与作战方法,近平特别注意学习,有比较广泛的涉猎和深入领会。比如《毛泽东军事文选》,这是军事科学院编辑的毛泽东在历次国内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中发表的军事论著。近平对其中的若干重要著作潜心研读,特别对毛泽东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十大军事原则》等关键文章反复

阅读,以求贯通。在学习中,不仅要搞清毛泽东讲了什么问题,是如何阐述问题的,还要搞清楚为什么要这样提出和阐述问题,特别留意当时论述问题的时间、地点和针对性。1972年之后,随着国内“批林批孔”政治运动的开展,报刊上也发表了众多有关辽沈战役的文章。他结合这些文章,系统地学习了毛泽东有关辽沈以及淮海、平津战役的指导原则等重要材料,对于“三大战役”中的关键步骤和过程,如“关门打狗”“围而不打,隔而不围”“小淮海和大淮海”“吃一个,夹一个,看一个”等战役举措处置心中明了,耳熟能详。

毛泽东军事思想最精彩的部分,就是积极争取主动。不是被动地受对方制约,而要发挥己方优势,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充分发挥不对称战争手段,制人而不受制于人。有人总结出三句话:对什么对手打什么仗,拿什么武器打什么仗,在什么地方打什么仗。充分领会这样的博弈思维、战略思维,对近平形成科学的思维方法,启发应该是很大的。

研读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名著《战争论》,给近平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作者对于“慧眼”和“军事天才”的描述。《战争论》是一部举世闻名的战争理论著作。解放军一些著名高级将领如刘伯承、叶剑英等,都对《战争论》中的精辟论述了如指掌。抗战时期,毛泽东更是要求全军认真研读,并要求对《战争论》虚心求教,不得有丝毫懈怠。《战争论》在中国的知名度不亚于《孙子兵法》。克劳塞维茨所说的“慧眼”,是指“在茫茫的黑暗中仍能发出内在的微光以照亮真理的智力,以及敢于跟随这种微光前进的勇气。前者被称为眼力或慧眼,后者就是果断”。一个具有“慧眼”素质的军事指挥家,有能力在复杂的政治、经济、军事诸条件下高瞻远瞩看待问题、分析局势,带领国家与军队取胜。当然,那个时候的近平,还只是一名身在农村的普通知青。然而,那时涉猎这些著作,对他的启蒙、对他以后的成长,无疑打下了坚实基础。

——雷榕生、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黄土地的一部分”》

阅读《罗斯福见闻秘录》一书时,近平饶有兴致地注意到当时的后起大国美国如何在相当长时间内锋芒内敛,积蓄力量,最终利用矛盾,因势利导,平稳过渡,从守成大国英国手中顺利得到世界霸主地位的过程。书中详细记录了在这个过程中,罗斯福总统深谋远虑,有序有为,外交手腕运用得有声有色。在一连串的重要国际会议中,他一方面坚决支持同盟国英国、苏联的反法西斯战争,提供物质和军力支持;另一方面利用双边与多边会议场合,宣扬新的世界政治经济规则,不为盟友英国恢复旧制,只为美国开创新篇。外交手腕上,借承认苏联斯大林在东欧与亚洲的势力范围拉拢“斯老伯伯”,使“得道多助”的美国始终处于对英国外交的主动地位。充分运用经济实力、军事实力,占据道德高地纵横捭阖的美国总统罗斯福一句“同盟者就是竞争者”,阐明了国际政治和大国博弈的真谛。近平还读了《太平洋战争:岛屿战争》。这部书展示的是1943年后太平洋战争美日双方的苦斗过程。在阅读中,他仔细推敲了解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日美两国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所做的战略决策预案,比较与估量了双方战略决策的得失。应该说,在太平洋战争中,无论是在决策、战争资源的拥有和战争资源运用能力诸方面,日方劣势明显。特别是对当时大规模海空战争形式和战法的认识,日方明显落伍很多。太平洋战争中的海空交战,不能简单看作是一个运用航空母舰和兵舰进行海战的问题。美军通过科学的运筹、比较和分析,在战争资源运用能力等方面技高一筹,正确运用了“蛙跳战术”和攻击日方大规模运输船队等行之有效的战略和策略,最终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战果。

还值得提到的是,近平还读了美国著名学者亨利·基辛格早年的论文,如《核武器与对外政策》(1957年)、《选择的必要:美国外交政策展望》(1961年)等。通过研习这些论文,近平深刻感觉到:美国这个国家是一个学习型、研究型国家,美国军队也是一支学习型、研究型军队,美国的智囊政治家也是密切关注实际的研究型政治家。在国际政治军事风云变幻的大环境下,在美国政治经济军事实力发生明显变化的情况下,美国都会有具有世界眼光的智囊和研究型人物考虑和提出如何应对新形势、提出新对策,及时转变原有政策。如果低估美国政治外交军事的应变能力和敏锐思维,依然采用旧的想法做法,凭借“想当然”思维来考虑问题,就会在变化中的国际斗争中处于下风。

现在想起来也有趣,20世纪70年代近平在贫瘠的陕北窑洞中读基辛格的著作时,还是一个不到20岁的知青。时过境迁,2016年12月基辛格访华,此时的近平已是63岁的中国国家主席,而基辛格则是93岁高龄的美国前国务卿。作为中国的国家主席,近平和基辛格这位资深睿智的国际政治家进行交流,探讨国际政治和中美关系的未来,实在是一件非常值得回味的事情。其实,年轻时期的阅读、年轻时期的苦学所能学到的知识和信息,很多已经变化了,或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青年时期所养成的不倦学习精神和良好的学习方法,以及通过学习所养成的思维能力,则可以伴随人的一生,对后来的各个阶段依然起着作用、发挥着影响。

——雷榕生、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黄土地的一部分”》

有一天,我抽出时间,自己到梁家河登门拜访了他们。在梁家河村一间黑咕隆咚的破窑洞里,他们三个正好都在。当时,梁家河的十几个知青,大部分都已经当兵或招工走了,另有几个没走的也待在北京不来,只有习近平和雷氏兄弟还在村里。我进了窑洞,第一眼就看见炕上、窗台上、箱子上,到处都堆着一摞一摞的书。聊天过程中,我随手拿起一摞书最上面的一本《共产党宣言》翻了翻,只见里面几乎每页边空上都密密麻麻地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批注,扉页上有“雷英夫”的签名。当时我暗自称奇,心想:“共产党的干部里还有这么认真读书的?!”有这样的干部,他们孩子们的窑洞里到处堆着书自有其道理了。

——陶海粟《“为群众做实事是习近平始终不渝的信念”》

近平也是一个非常有主心骨的人。他有了想法,有了思路,就一定要仔细研究,一定要把事情做好。后来,他当了梁家河的村支书,带领大家建沼气池,创办铁业社、缝纫社,我一点都不吃惊。因为,我在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候,就发现他这个人有一股钻劲,有强烈的上进心。

我们有时也去周围几个村的知青窑串门。那时我们闲得无聊,肚子又饿,就经常一起商议到什么地方去蹭饭。我们说:“近平,走啊,咱们去梁家塌吃他们一顿!”但是,近平不去,他就坐在那里看书,他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弄到吃的,给我带回点来吧。”

近平一方面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事情,另一方面他那段时间“痴迷”在阅读和学习之中。他碰到喜欢看的书,就要把书看完;遇到不懂的事情,就要仔细研究透彻。当时,我并不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同龄人都跑出去玩耍,他还能饿着肚子坐得住,能塌下心来看书、阅读、思考,这确实需要一定的定力,需要有很强的求知欲和上进心。

——戴明《“近平在梁家河没有放弃读书和思考”》

去峨眉山、都江堰,包括二郎庙的时候,我发现习近平有一个特点:凡是那里门上的对联,不管是峨眉山寺庙里的,还是青城山的,他几乎都很认真地抄写下来,然后细细品味。我们在峨眉山上住了三夜,还见到了大学生毕业来当尼姑的,近平还和她们聊,你们为什么不上学而来当尼姑?原来有的是厌世了,有的是家里逼婚,还有的是想通过这个考一个宗教学院,也是一个出路。在寺庙借住的时候,我们还遇到一些僧人,近平也和他们聊:你们在这儿守着这个寺庙怎么解决生活问题?你们每天想的是什么?等等。

近平老早就是一个爱学习、爱思考的人,从他见了好对联就抄下来、遇到新鲜事就刨根问底,再联系他插队期间如饥似渴地坚持读书学习,都说明近平是一个崇学尚读的人,是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人。

——黑荫贵《“我和近平一起到四川学习办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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